氢燃料电池汽车典型安全风险与防控分析

  氢作为一种高密度的能量载体，在其制取、储存、运输、加注、使用的过程中往往面临着许多安全问题。氢气自身的物理特性特别大程度上决定了其各环节也许会出现的风险。总体而言，与氢气安全性相关的物理特征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易泄漏扩散。氢气密度小，多采用高压存储，无色无味，泄漏后又很难发觉，导致氢气较易泄漏。二是易燃易爆。氢气燃烧范围大，点火能量小，遇火易燃易爆，在有限空间更容易引发爆炸。三是容易引发氢脆。氢和金属材料相互作用会产生氢脆现象，导致材料的力学性能降低从而发生失效断裂的现象，造成安全风险和经济损失。

  多年来，涉氢安全事件几乎覆盖了氢的全产业链。根据氢安全事故数据库H2LL统计数据，1999-2019年间，发生了120起氢安全事故。从事故原因看，导致事故的根本原因是设备故障，占比35.78%。此外，人为失误（如错误的拆卸、组装、移动和更换等）和设计缺陷（如传感器误报、设备寿命短等）分别占14.22%和12.07%。

  从事故设备看，管道/配件/阀门、存储瓶、燃料电池汽车是引发安全事故的主要设备，分别占事故的32.28%、15.51%、12.66%。

  从事故地点看，高校实验室占比最高，达到38.3%，加氢站和与氢相关的商业设施，分别占事故的10.64%和9.04%。

  从事故损失看，仅31.18%的涉氢事故未产生损失，多数情况下可能会产生财产损失、人身伤亡、生产生活设施关闭等一系列严重后果。

  近年来，氢能产业链各环节的安全事故逐渐增加，给产业长足发展敲响了警钟。如在氢气制取环节，2019年5月23日韩国发生一起氢气制取储存过程中储氢罐爆炸事故，造成2人死亡、6人受伤。在氢气储运环节，2019年6月1日美国空气产品公司氢转运设施发生高压氢气泄漏事故，随即发生爆炸并产生高压喷射火焰，导致管道损坏。2021年8月4日，我国沈阳发生一起长管拖车卸气软管断裂引发着火事故，所幸未造成人员受伤或死亡。在氢气加注环节，2019年6月10日，挪威一处加氢站发生爆炸，导致两人受伤。在用氢环节虽然还没有发生重大事故，但也存在一系列风险隐患。氢燃料电池汽车氢气管路接口和弯头多，可能因道路工况复杂、交通事故引发氢系统故障，全生命周期中出现氢意外泄漏难以避免，且被电气意外点火风险较大。若车辆出现氢泄漏后，由于乘客舱相对封闭，可能会引起车内人员窒息，且发动机舱半封闭、通风散热条件差，还易产生局部高温及电气火花，从而引发燃烧爆炸。2022年4月，因存在氢燃料泄漏风险，现代汽车召回54辆Nexo氢燃料电池汽车。

  氢燃料电池汽车是一种将车载燃料电池装置产生的电力作为动力的汽车，其中车载燃料电池装置所使用的燃料为高纯度氢气或含氢燃料经重整所得到的高含氢重整气。《氢燃料电池汽车全球技术法规》将氢燃料电池汽车划分为加氢系统、储氢系统、供氢系统、燃料电池系统、电驱动和动力管理系统五个关键系统。

  氢燃料电池汽车的储氢系统主要是压缩气体储存系统，包括氢气瓶、温度驱动压力泄放装置、组合阀（单向阀、截止阀）及配件等。由于氢气在高压下容易从非金属内胆向外泄漏，且金属材质的瓶口阀与非金属内胆的连接强度很难保证，所以易发生“非金属内胆纤维全缠绕气瓶”爆炸事故。

  由于氢燃料电池汽车多采用高压气态储氢方式，故在高压氢气加注过程中，车载氢瓶内氢气容易快速升温，存在安全风险隐患，需要在加注过程中检测车载压缩氢气存储系统内的压力、容量、温度及授权指令等数据。

  当车载氢瓶供氢时，氢系统控制器检测到压力超过或低于设定值时，会立即关断电磁阀，并将管路超压或管路低压的报警信息发送给整车管理系统请求结束正常工作，同时声光报警提示司机采取必要措施。当氢系统控制器检测到气瓶温度超过或低于设定温度时，也会立即关闭电磁阀，并将氢瓶内温度过高或过低的报警信息发送给整车管理系统请求结束正常工作，同时信息提示故障气瓶编号，通过声光报警方式通知司机，立即采取对应措施。

  供氢系统在将车载高压压缩储氢气瓶内的氢气经减压阀减压后送至燃料电池电堆，在为燃料电池电堆提供合适压力、温度和流量的氢气时，瓶口阀和减压阀等关键零部件存在失效风险，管路系统接头存在泄漏风险。针对氢意外泄漏情况，在储氢瓶口、乘客舱及燃料电池系统易于聚集和泄漏处均放置多个氢气泄漏传感器，实时监测车内的氢含量，若发生氢泄漏立即采取响应处置，确保乘客安全。

  燃料电池电堆主要存在制造商设计问题，导致运行风险和供氢纯度不符合标准要求。同时，软件、控制电路或保护/安全元器件的失效或加工不良或误动作也会引起运行风险。氢燃料电池汽车的燃料电池系统可输出300-600V的高压电，易出现短路或电击风险。氢燃料电池汽车发生碰撞时除可能有氢气泄漏外，还有几率发生高压电漏电风险。针对以上问题，能够最终靠安全设计来提高本质安全化程度，利用系统功率电压/电流传感器监控过压/流，利用温度传感器监控电堆冷却液出入口温度，利用FCU多级调节控制与诊断实现冷却、过温保护，利用系统绝缘检测、冷却液离子浓度传感器、联结整车HVIL回路（如空压机、水泵、加热器）、橙色高压线路、金属壳体接地等方法防止电气高压泄漏。

  针对储氢供氢等系统出现氢脆效应因此导致氢泄漏的问题，当下主要是通过选择正真适合材料防止出现氢脆。目前，高压储氢瓶选择铝合金或合成材料，各种燃料管道以及阀件也都采用适用于氢介质的材料，如抗氢脆的不锈钢、铝合金材料或聚合物，并且在对储瓶、管道及阀件的强度设计中留有足够的安全余量，储氢瓶的安装及高压氢气连接管材质均应符合相关国家规范的安全要求。由于氢燃料电池汽车中涉及诸多电气元件，极可能引燃意外泄漏的氢气，燃料电池汽车的电气元件、管路、阀体宜采取对应的防爆、防静电、阻燃、防水材料。同时，还可利用氢系统控制器实现电气元件短路监控，在电气元件发生短路时，立即关闭氢系统所有电磁阀并使氢系统断电，同时通过声光报警提示司机短路，采取对应的安全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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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极星氢能网获悉，11月18日，吉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发布关于印发吉林省氢能产业安全管理办法（试行）的通知。文件精确指出：电解水制氢（太阳能、风能等可再次生产的能源）等绿氢生产项目及其制氢加氢一体站不需在化工园区内建设。绿氢生产不需取得危险化学品安全生产许可。原文如下：吉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

  北极星氢能网获悉，11月17日，广东省区域标准《压缩氢气车用气瓶充装安全管理规范（送审稿）》征意见，该文件适用于加氢站内工作所承受的压力不大于70MPa、公称容积为不大于450L、工作时候的温度为-40℃～85℃的压缩氢气车用气瓶充装的安全管理。详情如下：广东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关于征求广东省区域标准《压缩氢气车用

  北极星氢能网获悉，为管控氢能产业全链条重大安全风险，促进氢能产业安全发展，快速推进全省绿氢生产及综合利用先行示范区建设，11月16日，张掖市司法局发布关于征求《张掖市氢能产业安全管理办法（试行）》（送审稿）意见建议的公告。原文如下：关于征求《张掖市氢能产业安全管理办法（试行）》（送审

  泄爆的设计是很重要的被动安全设计，需要对有几率发生的峰值预压有非常精准的预测，同时要一直的迭代设计，达到最佳的设计方式。——安徽省氢安全国际联合研究中心副主任李权2023年11月1日，SNEC2023氢能大会——氢能前沿技术论坛（三）在上海顺利召开，本场论坛邀请多位专家、学者就氢能基础设施建

  氢能安全理念归纳为四句话：不泄露，不聚集，防明火，早发现。——上海舜华新能源系统有限公司总工程师阮伟民2023年11月1日，SNEC2023氢能大会——氢能前沿技术论坛（三）在上海顺利召开，本场论坛邀请多位专家、学者就氢能基础设施建设与氢安全展开探讨。论坛上，上海舜华新能源系统有限公司总工程师

  氢能安全是氢能发展的前提，要进行科学的防范，通过一系列的仿真、模拟分析，或者技术方法，准快专的开展加氢站的风险识别。——上海机动车检测认证技术研究中心有限公司氢能与燃料电池检测研究实验室总工程师潘相敏2023年11月1日，SNEC2023氢能大会——氢能前沿技术论坛（三）在上海顺利召开，本场论

  加氢站是推动我们国家燃料电池发展的关键基础设施。——中国可再次生产的能源学会氢能专业委员会原秘书长，有研工程技术研究院有限公司王树茂2023年11月1日，SNEC2023氢能大会——氢能前沿技术论坛（三）在上海顺利召开，本场论坛邀请多位专家、学者就氢能基础设施建设与氢安全展开探讨。论坛上，中国可再生能源

  国家发改委高技术司副司长任中保11月7日在参加佛山氢能大会时表示，下一步将充分的发挥氢能产业高质量发展部际协调机制，牵头部门作用，重点在创新引领、综合示范、政策制度、开放合作等四方面做好工作。一是坚持创新引领，持续提升技术装备水平，始终将科学技术创新摆在氢能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首要位置，前瞻部署科技创新

  整个氢能产业链，从观念设计一直到最后的终端运营，全程都埋着各种各样的隐患。——德国莱茵TV集团副总经理孟昭瑞2023年11月1日，SNEC2023氢能大会——氢能前沿技术论坛（一）在上海顺利召开，本场论坛邀请多位专家、学者一同探讨氢能的发展之路，共同展望新型电力系统视角下氢能的技术和前沿的发展趋

  氢能具有清洁、高效、低碳等优点，是未来国家能源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扬州市战略性新兴起的产业和培育的重要板块，但氢气属危险化学品，火险等级高（甲A类），爆炸极限宽（4.1%-74.1%），与空气混合形成爆炸性混合物，遇明火即发生爆炸，在生产、储存、运输、加注、使用环节均存在较高的爆炸风险。为